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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漫人生路

来源:葫芦丝 时间:2022/8/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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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有眠,虽然唐浩明的《曾国藩》看到了夜深人静,虽然浅梦里时而漂到大西北的戈壁沙漠雪山,时而飞回故乡的崇山峻岭和巫水河畔。早上醒来,阳光肆意,如明媚的眼眸,温情脉脉地凝视着南国大地。四月,真好,春色无时无刻在拨动内心最纤细的心弦。租房大扫除,我想出去。挪动绿色沙发,我又一次看到那只老鼠,惊慌失措,四处乱窜,跑到床底下消失。

昨晚也见过它。在看葫芦丝曲谱时,左耳听到响动,回顾四面,一切如旧;一会儿,声音又来。循声摸去,四个纸箱的角落里,发现一只小老鼠,用脚步去踩,它以敏捷速度从眼皮之下闪电出现紧跟闪电消失,完全分不清去哪里了。

这只小老鼠,不是第一次光临我的蜗居。它昼伏夜出,好几个晚上扰乱好梦。往往趁我睡熟之际,开始了活动。头几次晚上,跑到柜子中偷红枣、豆腐皮等东西,来回爬动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格外刺耳,几乎每个晚上都被吵醒。实现听不下去,吆喝一声,吓它一跳,老鼠暂时安份,没一会儿,老鼠发现安全,又继续作恶。拿起床边桌几上书、手机壳等东西,扔过去,听到老鼠逃跑的声音。然而好景不长,老鼠又出现在那儿,整个晚上不能安静。早上醒来,发现柜子里一片狼藉,老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有了经验,把能吃的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,挂到光滑的墙壁上,夜晚应该有安静了吧。又想错了。天地在创造万物时,赐予老鼠狡猾的本性。这一次,老鼠充分发挥与生具有惊人的弹跳天赋,隔空跳跃,利用一个原点跳起,攀援而上,声音太大,足以惊醒再沉的梦。贪婪,毫无顾忌,能忍受啊。常想到书上所说,老鼠眼睛骨碌碌的转动,不是灵动,而是深藏不露的诡计。又想到老鼠躺在地上装死的孩子故事,终于让我明白这一句话:过街老鼠人人喊打。是老鼠应该打,似老鼠本性一样的人类异类,也应该遭受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制裁。

昨晚见过这只老鼠,我把食物类东西搬到厨房,老鼠又被我吓过一次,我相信老鼠会收敛,有所顾忌,昨晚的安静确实也让我相信老鼠的改变。没有想到,发现老鼠仍然躲在我租房,仿佛有不愿离开。我决定抓这只老鼠,想到时,壮志踌躇,胸有成竹,仿佛要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
把桌子上沙发上冰箱上床上易碎易破的东西放到安全地方,把床上厚厚的被子棉被床垫放到楼层走廊,把电饭煲的桌子挪动到走廊上,房间瞬间变得空阔。掀起床板,看见老鼠躲在最深角落,准备方向逃跑。果然,等我接近,往门边跑,继续追赶,又往沙发底下躲。经过有水的瓷砖时,老鼠突然脚步缓慢,显得踉跄,艰难挣扎过去,扫把打断了一截,逃脱了。大喜,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,眼睛放亮了。到卫生间提来了蓝月湾洗衣液,围绕着沙发三面,像一条淡蓝色的绳索,围绕一圈,想把老鼠困住。跨过水面,老鼠敏捷的身影如此艰难,换到滑滑的洗衣液上,英雄无用武之地了。急中生智,自豪了一把,心想,老鼠,老鼠,这一次你真无迹可循,洗衣液会像沼泽一样,把你困住,又像一座大河,让你始终无法逾越前行。老鼠,你的死期到了。

这样一想,全身更来劲儿。真的,我看到非常有趣的一幕:等挪开沙发时,面对洗衣液,想突围的老鼠遇上到了天险,几次想穿越,一次又一次滑到在地面上,转了好几圈才站起来,想从其它方向突围,遇上同样的打击,老鼠无计可施无路可逃了,扫把如雨滴一样落向老鼠身上,老鼠乱窜,也怪自己年纪大,命中的次数太低。就在我以为老鼠难逃此劫时,老鼠的举动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:小老鼠石破天惊,高高跳起,像蛟龙出渊,像鱼跃龙门,飞翔一般,越过了宽阔的洗衣液带,把我吓倒,往柜子下立即消失,又迅速躲到冰箱底下,到处躲藏,随着我的飞快翻动到处躲藏,它的速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,等我把租房所有可以隐藏的黑暗处翻完时,相信老鼠已不在租房,成功逃跑了,估计通过厨房,趴上阳光,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。

可是,我满头大汗,汗水像泪水模糊我的眼睛,用纸巾擦拭好几次,又一次模糊我的眼镜。租房乱七八糟,像遭遇了一次战乱惨状。劫后余生,累得我直接坐在沙发上,直喘粗气。电视上小说里常听,我鼠辈之类的自谦之词,现在看来,确实是自谦了。老鼠的本事可大着呢,自由出入天地之间。人类,看似地球的主宰者,在一只小小的老鼠面前,如果不施展技巧,凭借源于动物界的生存本领,相比,人辈比不上鼠辈。尽管追赶、围困让我在老鼠面前抱兴前去失望而归,可是又想到了海明威的《老人与海》,圣地亚哥况且不在一次次失败中丧失生活信心,何况我等年轻人,今夜,我也会梦见非洲海滩上的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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