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中科白癜风病医院 http://www.kstejiao.com/本文转载自“匠心之城”,id:jxzc“医院的墙壁,聆听了许多祷告,如果你问活着的意义,答案就在‘生命里’”。生命里中国人最忌讳的数字是4,因为谐音是“死”,最喜欢的数字是9,因为谐音是“久”,生命长长久久,幸福久久长长。生老病死本就是万古不变的自然更替,我们欢天喜地地迎接生,却对死始终闭而不谈。那么人应该怎样离开这个世界?从没有人告诉我们如何学会告别。今年9月播出的一个现实题材纪录片《生命里》,从临终关怀的角度,耗时多个小时拍摄,真实记录了四十多位临终者的温暖故事。仅仅三集,豆瓣就打出了9.0的高分,获得众多网友点赞。这个记录片与其说是艺术的创作,不如说是不加一点修饰的日记。没有剧本,没有特意安排,没有提前交代,只是老老实实地记录,真真诚诚地表达。这种克制冷静的风格与题材的凝重形成巨大的反差,越真实,越深思。纪录片导演介绍说,拍摄中摒弃了推拉摇移的渲染方式,基本都是固定机位的拍摄方式,“不想因为机器去干扰他们的情绪,打扰他们的生活,或者去刻意渲染面对死亡的痛苦与难堪。”医院是一个帮助病人活下去的地方,却也是一个送病人体面离开的地方。当患者已经病入膏肓时,当一切治疗手段都无力回天时,当所有医药设备变成徒增痛苦时,那么治疗还有意义吗?而临终关怀就是让病人在最后的时光,有尊严的,无痛苦的离开。这部纪录片正是想让观众直视死亡,直面离别,给全社会上了一堂“体面的告别课”。上海临汾社区服务中心,有一个舒缓疗护区,收治的主要是癌症晚期患者,生命所剩的时间大多不超过三个月,这里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站。舒缓疗护,又称安宁疗护,是给临终患者提供包括生理、心理、社会等全方面照料,让他们的症状得到控制,生命质量得以提高,无痛苦地安宁走完人生最后旅程。在这里,人们安静平和地面对死亡,一位病人让家人把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取来,亲自从众多照片中挑选出一张最好看的照片,当自己的遗像,挂在床头。淡定从容得让人不忍直视。一位身患乳腺癌的68岁老人,鲁胜兰,因为不想死在女儿家,便主动来到这里,看起来和普通老太太一样,喜欢唠家常,谈往事。“年轻时候在新疆吃的瓜果实在是好吃啊,特别是哈密瓜,吃起来像是呜呜呜吹口琴一样吹过去。在新疆吃的西瓜,我回来好几年,都不要吃上海的瓜。”谈起年轻时在新疆的那些日子,老人整个人都鲜活起来,眼角眉梢始终带着微笑,话语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与念念不忘。鲁胜兰说自己也曾想过自杀,但是始终放不下两个孩子,尽管那时候孩子们已经40多岁了,却依然是自己心上的肉,不忍离开。被诊断为胃癌的汪明昌爷爷,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情,心理上早已做好坦然赴死的准备,甚至连后事都和处理问题,都已经交代地清清楚楚。他明确表示,在自己最后的阶段,不要进行任何积极抢救和治疗,因为他不想没有质量地活着。他穿戴得干干净净,喜欢音乐,一吹葫芦丝便神采飞扬,即使十指已不再灵活,即使吹一次要用很多力气,他始终保持虔诚庄重的神情面对音乐。而谈起年轻时追求妻子的情形,好像时光一直停留在那时的浪漫。没生病时,他每周末都会和妻子去吃早茶。生病后也一直坚持这个习惯,只是改成了每周末吃午茶和小点心,这种充满仪式感的行为,就是他对尊严和体面的坚持。面对死亡,每个人的应对反应不同,有人坦然面对,也有人逃避恐惧。护士说,有一位病人来我们这里第一天,临床的病友就去世了,他吓得第二天就要出院。“医院,医院是可以救人的,怎么我一进来隔壁床的人就没了”。“床,陈晓军,诊断是结肠癌肺骨转移,入院评分65.5分,预计生存期是1个月,实际住院天数是25天。”陈晓军也怕死,因为他怕自己看不到女儿出嫁,“我女儿我生下来到现在,30岁的人了,没考虑过自己,只考虑父母。”陈晓军对自己身体的两个愿望,就是不要痛,能活动。他想着如果自己好一点,能站起来,再慢慢锻炼几年,能让女儿放点手,看见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。可是医生还是不得不告诉他实情,因为肿瘤压迫神经,他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,这成了他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。01:16同样的遗憾,也出现在患病的吴留生身上,吴留生老人的临终心愿就是,回到朝思暮想的故乡嘉兴看一看,她已经有20多年没有回去了。虽然嘉兴离上海很近,但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她再出门。为完成母亲心愿,年过花甲的儿子便亲自回到嘉兴,用手机拍下故乡老宅和周边风景,举着手机给病床上的母亲翻看。这份不圆满的心愿达成,也成了吴留生子女心中永恒的残缺。父母在时,人生尚有来处。父母去时,人生只剩归途,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多一些陪伴与倾听,完成他们的心愿,让他们最后一站走得更安详。一位曾经是上外英语教授的病人,病情严重到已经说不了话。家人不懂护理,也不懂他的需求,医院的时候,衣物上全是大小便和污秽,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生蛆,医护人员立即帮忙清理。在生命的弥留之际,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尊严和得体,就像《最好的告别》中说的那样,“他们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,而是那之前的种种状况——丧失听力、记忆力,失去最好的朋友和固有的生活方式。”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然而很多人在临终前的遗嘱,却得不到家人的认可和遵从。用“爱”绑架,用“孝”拒绝。一位病人的临终愿望是捐献自己的眼角膜,可在家人观念里,整个人将不“全”,便始终不肯在捐献单上签字。本来不愿接受拍摄的汪明昌,有一天突然叫来导演,说希望能用镜头记录下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。他说:“我曾经想写遗嘱,但我老婆不让我写。我就告诉你们吧,我希望我的葬礼一切从简,不开追悼会,也不要收礼,现在墓地也很贵,海葬我也可以接受的。我老婆跟我说,海葬肯定不行的……”通过导演的镜头,我们也看到了病人家属对生死的抵触态度。一位刚搬进来的患者家属称赞病房装修的很好,另外一个则反驳道:“好有什么用,到这个病房都是等死的。”他们始终没有真正认识到,优生一个人的权利,优死也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问题。这不是一个人的观念偏见,更折射出整个社会对死亡的偏见。疗护区附近的住宅小区里,很多人家都在阳台上挂了镜子,为的是驱走晦气。岂不知生死皆是大事,有尊严的来,就应该有尊严的走。人们应该改变传统的死亡观念,向死而生,是我们必须学会的生存方式。正是因为传统观念的阻碍,现实的压力下,临终关怀举步维艰,始终形成不了成熟而完善的体制。而在一些发达国家和地区,临终关怀早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模式;比起起步晚,最大挑战还是社会偏见。罗塞蒂有首诗写到:“当我死去的时候,亲爱的你别为我唱悲伤的歌;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也无需浓荫的柏树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淋着雨,也沾着露珠假如你愿意,请记着我要是你甘心,忘了我”。希望有一天,我们不再逃避谈论生死,而是坦然从容面对;生时,不辜负时光,珍惜每一分每一秒,当死亡来临时,庆幸自己好好活过,从未虚度。编者:读书的时候听老师说,是死亡赋予了生命意义。如果生命没有终点,那无论我们每一天做什么事,都会失去了区别。随着年龄的增加,才愈发懂得这句话。海德格尔的“向死而生”,其实也可以理解为,当我们面对生命的必然终点时,当你闭上眼想象自己弥留之际时,你如何回看自己的一生?觉得做过什么是真正有意义的?发乎内心,不负此生。-THEEND-来源:匠心之城编辑: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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