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葫芦丝广播连续剧哏德全第四集

来源:葫芦丝 时间:2022/6/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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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集广播连续剧

哏德全

第四集

本集主要出场人物:

哏德全(成年):

殷玉庆:哏德全前妻。性格偏外向朴实,待人诚恳大方。

王自新(男):省歌舞团乐队队长,哏的音乐伯乐和推荐人,忘年之交。

陈红俊(女):哏德全糖厂同事、团支书、事业伙伴生活好友。性格开朗热情、乐于助人。

厂长(男):成熟稳重、老练。

群众演员若干(男女各半)

一、厂长办公室

厂长:进来!

哏德全:厂长,您…您找我?哦,小陈老师也在?

厂长:好啦,都别装了,说说吧小哏,县上、省里的几位老师是不是你专门请来的啊?

哏德全:没……没有,不是,我是请他们了,可……可不是为了……

陈红俊(紧张):厂长您就别吓小哏了,我不是刚才一直在跟您解释吗,如果小乐队成立,一定能给咱们厂职工文化生活带来积极的影响,您看咱们那么多年轻职工……

厂长(笑):行了行了,这些道理我能不知道吗?小哏啊,昨晚几位专家老师都在跟我夸你,我把你叫来,就是想听你详细说说对小乐队购买乐器的打算。

哏德全:哦哦,是吗。太好了厂长,不多不多,只要有电子琴、电贝司、电吉它,还有,一套架子鼓,加一只萨克斯就齐了。

厂长(沉吟):嚯,这还不多,我看是不少啊,这得花厂里不少钱呢……

陈红俊:厂长,如果厂里经费紧张,我们可以分批买,一年买一件,最多两件?可以先……

厂长(打断):哎哎,这事还不是个钱多钱少的问题,德全我问你,你们小乐队目前这几个人都演奏过这些乐器吗?

哏德全:萨克斯我在县文工队学习时吹过,周国庆会弹吉他,其他的……

厂长:你看,我说吧,有为厂里活跃职工文化生活的想法是好的,现在国家也开始提倡要抓精神文明建设。可你们这样的水平就先要把装备配齐的想法要不得。

陈红俊:厂长,您就通融一下吧……

厂长:好了,小陈、小哏,我说两点意见。一、这是一件好事情,但是要经过厂党委会最后讨论决定是否购买;第二、有一个前提条件,你们得学会那些乐器的演奏,否则即便是买来了,不仅不能发挥作用,而且集体财产随便捣弄坏了算谁的?

陈红俊:……这,您还是不信任我们啊。

厂长:这怎么叫不信任,这叫真对你们负责任才是啊,你想想看,如果真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给你们把乐器买回来了,不说演奏成多高的水平吧,如果都合不成个调,你们今后在厂里职工文化生活这一块还怎么发挥作用?

哏德全:哦,明白了厂长,我们回去商量一下,谢谢您!

厂长: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是,主动为厂里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。小哏,你不在心里骂我就好了!

哏德全:骂您?我怎么会!

厂长:呵呵,这可不好说啊,这新婚第二天就把新郎从新房里喊出来谈工作,你不怪我,新娘子估计也会骂我这个厂长不近人情的。

陈红俊:那倒不会厂长,阿英我了解,最实在了,她虽然不是小乐队成员,可知道这个小乐队在小哏心里的份量。

哏德全:哈哈,就是就是,再说这厂里停榨期,您不好好休息几天,还挂着我们的事情,为我们小乐队的事情操心,我们谢谢您还来不及呢。

厂长:你就别跟我客气啦,就是因为赶上这停榨期,我才希望你们认真利用好这段空档,琢磨琢磨怎么把事情办好。

哏德全:那我们先走了,再见厂长。

厂长:去吧,跟你们那几个小青年好好商量一下。

哏德全(突然笑起来):哈哈,有了!

陈红俊:别一惊一乍的,赶紧说说。

哏德全(压低声音):咱们这样……

陈红俊(高兴的):哎呀,这主意不错,哈哈,难怪你长生叔一直跟我夸你这个小侄儿的脑筋好使。我看,走,找乐队几个商量一下去。

(脚步声渐远)

二、怒江惠通桥

解说:几个年轻人决定利用糖厂停榨的空歇期,向厂里请假1个月,不要厂里一分钱,自费到昆明参加王自新老师的音乐培训班学习。这个理由如此充分,任何人都无法拒绝。那时从梁河上昆明,必须路过怒江上的惠通桥,第一次上昆明的哏德全却遇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。

战士:你这一大桶里装的是什么?

哏德全:哈哈,酒,我们老家自产的帮界酒,你闻,可香了!

战士:一看就知道你是第一次坐长途班车吧,班车上是不允许带那么多酒的,这属于危险品,容易引起安全隐患。你这桶酒必须留下,不能通过。

哏德全:啊?这是我们家自酿的,又不是拿来卖。是专门带给省里一位老师的。

战士:给谁的也不行!你没听明白吗?这是规定,也是为了安全。我们这里是滇西通往内地的咽喉通道,绝对不能从这儿把任何隐患放过去。

哏德全:大伙都别争了,走,我们把这桶酒倒进江里去。

陈红俊(愣住):德全,你别是气糊涂了吧?你辛辛苦苦回老家把酒扛回厂,说是送给王老师的见面礼,这怎么能倒江里呢!也实在太可惜了。

众人:是啊是啊。

哏德全:没事,心想事成,王老师会感受到我们的心意的,再说了,我想我们会有更好的礼物送给王老师的。

陈红俊:更好的礼物,什么?

哏德全:我们学习的诚心和成果!

众人(恍然大悟):有道理。

三、音乐培训班教室

王自新:哎,德全,你等一下。

哏德全:王老师。

王自新:你怎么回事,上昆明那么久了也不来家里看看我?

哏德全:我们上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跟您和其它老师多学点东西,可我们基础差,接受起来可能不如其他地州专业团体的学员那么快,所以得加倍花力气,这次收获真的太大了。

王自新:这个想法很好,光下死力气是不行的,得多用脑子。对了,我们团的作曲家刘田老师要排《葫芦情》,大型民族歌舞剧啊,需要一个重要角色,我给他介绍过你,他很想听听你的演奏,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他。

哏德全:是吗?太好了,我给他吹《古歌》,他一定喜欢。

王自新:先别说《古歌》的事情,我听你师母说有一个星期天去团里锅炉房打开水,发现你们几个在盥洗室练乐器是怎么回事?

哏德全:嘿嘿,之前我们都没有碰过那几样乐器,趁着周天其它地州学员出去玩,我们借来抓紧时间练了那么一下。

王自新:真是难为你们了。

哏德全:难为什么,一点都没有,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大家开心还来不及呢。

王自新:你们学的那么努力,汇报演出一定错不了!啥都别说了,明天星期天,谁都不准再加练了!让你师母给你们做了点好吃的,你们糖厂的5个小年轻都来家吃饭。

哏德全(扭捏):不用王老师,我们只有学的更好才能对得起您和师母对我们的好啊。而且我们啥都没给您带,怎么还好意思到家里去麻烦您和师母呢。

王自新:你看你看,你这个德全,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给你说!客气过了头就是毛病啦,知道吗?我什么时候要你们给我带东西了?

哏德全:不不,王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!

哏德全:老板,给你商量一下,能把我在您这儿代销的这几把葫芦丝钱先付给我吗?

小店老板:你这个人懂不懂规矩,代销是要卖完才算钱的!

哏德全:我、我知道,实在是不好意思,我,我实在急等钱用,手头太紧了。

小店老板:行了行了,那你拿走吧,省得放在这里还占我地方。

哏德全:王老师?

王自新:住院费我已经交了。先跟我回家吃饭。医院。

哏德全:对不起,对不起,王老师,给您添麻烦了(哽咽)。王老师,您说我们这么拼命值得吗?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汇报演出。

王自新:没事儿,还有我们呢。我还等着你给我和刘田老师吹你的那个《古歌》,等着在省里的舞台上看你的演出呢!

哏德全:哎,实在不行,我们就先回去吧,老家怎么都方便一些。

王自新:怎么,你想就这么放弃了?我告诉你德全,人都会遇上事情,怕的是因为鼠目寸光轻易退缩。你放弃了,厂里不过就是多个水泵房工人,家里多个农忙时的壮劳力,可中国呢,中国的葫芦丝就可能少了一个演奏制作家。你这个音乐,不仅仅属于你们民族啊!

解说:王老师的一番话,敲醒了心烦意乱的哏德全,从此以后,这段话就一直存放在哏德全的脑子里,支持着他走过了艺术与生活道路上众多艰难坎坷的时刻。每当产生失望和退缩情绪时,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番话来,多年里,这番话都是他信心和动力的重要来源。

四、糖厂哏德全家

哏德全(轻轻的):乖宝好好睡。阿殷,你先别忙着收拾,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。

殷玉庆:你说吧。

哏德全(犹豫):我,我想辞职。

殷玉庆:啊,你,你说你想干什么?

哏德全:嘘,你小点声,孩子刚睡着。我说,我想辞职。

殷玉庆:你是不是疯了?怎么会想到辞职!你知道你这份工作有多少人羡慕?再说,你要辞职了,我们母女怎么办?

哏德全:你给我两年的时间,我一定能干出点事业来。到时候,一定让你们母女过上好日子。

殷玉庆:哎呀,不行,不行,不行,我不同意。我要跟厂领导反映,我、我会让小陈老师她们阻止你,你怎么……!

哏德全:阿殷,我决心已下,你找谁都阻止不了我。我希望你支持我,我就只要两年的时间,不成我就好好回来守着你们母女。

殷玉庆:不成就好好回来守着我们母女?你以为厂子是咱们家自己开的吗?不可能想走就走,想回来就回来,这是国家的工厂啊!

哏德全:那我也得走,阿殷,我知道厂里对我很好,我也知道你们母女离不开我,可我也希望你们为我想想。葫芦丝需要一个更大的天地,这一点厂里没有办法满足我。厂里没有我哏德全不会有任何影响,小乐队没有我一样可以运转的很好。可是如果我没有了葫芦丝,我会活不下去的。

解说:从单位到家庭,哏德全面对着一路的反对声,可他还是决绝的选择了离开。也许从他离开邦界村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他的每一次选择,都会跟葫芦丝捆的更紧,而冥冥之中这种不可分割的联系,也许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命运。

哏德全(痛苦的):师母,我是小哏,我现在在羊仙坡公用电话亭,我、我…可能是肾绞疼发了,麻烦你们来瞧我一眼……

解说:培训班结业4年后,昆明一个深秋的傍晚,一直没有学生消息的王自新老师,突然听老伴说接到了小胡子哏德全的电话,说人在昆明,但电话突然断了,像是出了什么事情。老俩口立刻赶到了电话里所说的地点,找到了已经昏迷的哏德全。不仅如此,王老师还惊奇的发现有许多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赶来了。大家一起把浑身医院,每个人都毫不犹豫拿出自己身上所带的钱给他凑齐了住院费。

五、医院病房

王自新:德全、德全,听得到我说话吗?你醒醒!

哏德全(虚弱的):哦……王老师?我这是在哪儿?哦,想起来了,我走着走着就疼的天旋地转起来,我给师母打了个电话……王老师,您怎么来了?

王自新:我怎么来了?你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两天吗?你师母昨天守了你一夜,我让她回家好好睡一觉。

哏德全:啊?我都昏迷两天啦?

王老师:可不是,不光是我,你在昆明的老师们都来了一大半,你看,歌舞团带你做《葫芦情》歌舞剧的刘田老师、艺术学院你去旁听过他和声学课的陈老师,诺,还有你这帮哥们兄弟都到了,好多我都是第一次见……

哏德全(哽咽):谢谢,谢谢各位老师、谢谢啦兄弟们,麻烦你们啦!等我好了,请大家喝酒。

解说:看着四年未见,此刻满脸病容的学生,看着病房里众多来看小哏的人,满心狐疑的王老师几次想刨根问底,脱口而出的却是……

王自新:德全啊,那次培训班的结业汇报演出前,你们那个小周太累了,在锅炉房摔倒还被烫伤,可把我和你师母吓坏了。真是对不住,你们那么远来,老师没能好好照顾你们啊。

哏德全(感动):啊,王老师,千万别这么说,还好那次我们没有耽误毕业汇报演出。

王自新:不仅没有耽误,听了你们的演奏,所有老师都觉得,虽然你们的技巧还很生疏,可表演情绪是最饱满的,排练室被你们演奏出了大剧场的感觉。对了,我跟他们说你们大部分人之前碰都没碰过这些乐器,是利用在其他学员休息时借来学练的,把他们都惊着了!哈哈。

哏德全:哈哈(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)。

王自新:哪里又疼了?

哏德全:没,没事(来精神),我跟您说,就我们小乐队的那几个,如果能有个好一点的平台,个个都能整出点名堂出来。

王自新:打了两天针,你又来精神了是吧?好吧,既然你那么有精神了,跟我解释解释吧?

哏德全:解…解释什么?

王自新:你说解释什么?

哏德全(顾左右而言它):哦,您是说怎么会给那么多人打电话呀?也没有啦,除了师母,我只是打了刘田老师,还有就是曹小川,他是我好兄弟…我,我(认真起来,难过的)真的以为自己挺不过去,要是死了,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

王自新:(无奈):你啊,你不要给我岔开话,我问你,抢救时大家怎么说你后来跟厂里辞职了,还说,你、你离婚了?我可是参加过你婚礼的,你要跟我说实话!对了,后来你又怎么会到了昆明?

哏德全:我上昆明时找过您,刘田老师跟我说您已经退休了,很少进团里。我自己总是不成器,想等着做出点成就了再风风光光的去看您和师母。没想到,这一拖就是4年。其它的,说起来就话长了。

王自新:先告诉我辞职离婚是怎么回事?!我记得你媳妇是叫小殷吧?我听你的朋友说,你们都有了两个孩子了?

哏德全:是啊,我很感恩阿殷,她是个好女人,可我们实在是……唉!

(主题歌起——压混--报演职员名单,第四集完)

编辑:何成江审核:杨常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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