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竹林、傣家,定会想起歌曲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,月光如水,洒在竹林,风摆千竿竹,这是如梦似幻的竹楼秘境。
竹子高,竹子细,竹子绿,竹子青;
排排竹子连成林,连成林,绿茵茵;
风来随手梳长发,雨后竹林叶更青;
有寨就有竹林绿,有竹就有傣家人……
这是傣族的《破篾歌》,傣族以前的传统住房,系高脚木屋,汉文献中称之为“干阑”“杆栏”“钺栏”“栅居”等,傣文献称之为“很梢档”,意即“树柱的房子”。据载,在古代,除了宫廷和村寨头人的房子用木桩、木板外,其他的民居,无论是柱子、横梁、隔墙、门窗、楼板……原料全都采用竹子制成,所以便有“竹楼”之称。
正如傣族歌谣里唱的:“有竹就有傣家人,傣家对竹有深情。”傣家人用竹子搭竹板,编竹凳,扎篱笆,围院庭……竹子虽小,用处却大。
傣族同样是一个热爱诗歌的民族。踏进那青青翠翠的村寨,在那明月皎皎的夜晚,在竹楼边,你就会听到傣族姑娘和小伙们对唱着情歌。
有一首傣歌唱道:
山上的树叶已够密的了,
鱼塘也装不完,
可我的歌比树叶还多,
就是装在大船也要把船压沉,
我的歌,就是装在田坝也会把田坝淹没成歌海。
竹子,成了傣家的文化符号。少男少女们借用竹楼,表达着浓浓的相思之情。当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看上美貌的姑娘,他便带着葫芦丝,去往姑娘的竹楼下。葫芦丝吹着绵绵的情歌,传达着小伙儿浓浓的情意:
夜来香吐露芬芳,圆月早已挂天上,
竹楼上的阿妹哟,你可听见我的心跳?
我想你就像鱼儿想水,你为何还不到我的身旁?
此时的姑娘既心动,又害羞,羞答答的脸蛋泛着红晕,就像娇嫩的桃花瓣。姑娘想到自己家境贫寒,怎能配得上这位小伙子时,不禁心急了,便唱道:
我是一棵苦竹,竹根小,篾片脆;
扎不稳你家的篱笆,不配和你成双对。
竹楼下的情歌如此动人,这是世间最质朴、最真挚的情感。竹子是青绿色的,挺拔、坚硬,这不象征了傣家人正直、善良的品质吗?
有一种竹子叫空竹,48年结一次果,结果之后竹子枯萎,次年又会重新长出新竹,如此循环往复,48年一得的竹米便显得尤为珍贵,用空竹米炖鸡成为难得一尝的美味。
除了空竹米,用竹筒来做竹筒饭也是别有风味。砍下一节竹筒,把泡好的米装入竹筒内,加入适量的水。用鲜叶子把口塞紧,然后放在火上烧烤,当竹筒表层烧焦时,饭就熟了。劈开竹筒,米饭被竹膜所包,清香可口。傣家人还会把猪瘦肉混以香糯米和适量盐巴放进竹筒,俗称“香竹糯米饭”。用糯米香竹煮制的糯米饭,方便携带,在十小时内不会变硬返生,可热吃亦可冷吃。这不仅仅是馈赠客人的美味佳肴,也是民族的文化遗产。
傣家人用竹子盖楼,用竹子做竹筒饭,用竹子表达思慕之情……凡有傣家处,必有竹子。
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,静静的大地上洒遍了银色的月光。万物都进入了梦境,只有我俩在轻声地歌唱。歌声像蜜一般回甜,月光像水一样清凉。
小贴士
空竹
拉丁名:CephalostachyumfuchsianumGamble.禾本科空竹属植物,竿直立,或因梢头细长而呈半攀缘状,高16—20米,粗3—3.5厘米;节间长50—80厘米,平滑而具光泽,无毛;果实呈坚果状,栗褐色,顶圆,具短尖头,长宽约1厘米;果皮坚脆,易与种子分离。分布于云南(景洪、盈江)以及印度至东喜马拉雅地区、缅甸。生于海拔—米的林间山地。空竹米营养价值和药用功效较高,味清香可口,富含淀粉和各种微量元素,既可食用又可入药。可作清凉饮料或煲粥食用,也可治肝病,是难得的养胃护胃之佳品。(赵玉贤)
资料来源:中共德宏州委宣传部
作者:王玮琳(文字稍有改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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