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来源:箫部落作者:季微
一次邂逅箫,是在乌镇的石板路上。阴天,伴着江南独有的湿润,似乎整个天地都笼在一层氤氲的水汽里。当时还不懂得什么叫感伤,只是在湿漉漉的空气里,看着乌镇古老的青石板,河边如烟似雾的柳条和河中小小的乌篷船,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就在这时,传来了悠扬而哀怨的乐音。我随声寻去,巷子口坐着一位老人,正在吹一支褐色的长竹管。音符缓缓的从孔中散逸,一缕一缕的,像扯不断的丝线,听着让人揪心。就像这阴沉的天气,欲雨不雨的,就这么吊着人心,让人沉浸在落泪的悲伤里无法自拔。
老人没有询问我的来意,我也没有打断他的吹奏,像是有一种旧识的默契——我且吟来你且听,不须微狎共相亲。告别乌镇,那氤氲的水汽和呜咽的箫声却挥之不去。
这份偶遇便是我与箫缘分的滥觞。第一位老师是隔壁卖葫芦丝的大爷,他吹葫芦丝极好,对其他管乐也略晓一二。在他的指点下,我学会了基本的吹奏方法。于是常常在日暮黄昏中,独坐屋里,对着夕阳流霞用箫声倾诉自己也说不清的忧愁。
音乐就是拥有这样神奇的力量——让人获得跨越年龄的感悟和幸福。明明只是总角之童,却恍惚间触到了历史的脉搏。
父亲见我有兴趣,便把我送到培训班接受系统的培训。不同于自己的胡吹乱奏,老师总是一遍遍纠正我的音调,强演奏的技巧——箫,似乎仅仅成为了演奏的工具,心里不自觉的开始抵触。当老师察觉我的不合作,劝道,“你这样怎么考级呀?”我彻底灰心了,从此再也没去过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乐器的主要功用不是帮助人们传达感情,而更多的是展示本领和追逐名利了?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种本应被大众所喜闻乐见的传统文化成了小众的情调,成了少数“文化精英”炫耀的资本?
箫,本是生于民间的东西,后来因其呜咽哀婉的音色被读书人喜爱。箫便愈发的讲究了,非得有冷月残花,凄风冷雨之类相衬才显得想那么回事。这也便罢了,至少还很有些古典的韵味。可是如今我们却更多的把它搬上舞台、携入剧院,甚至是带到考场——箫的心是被南方的水汽呵护和熏养的,所以敏感得像花草的叶子。低调才是他的风格。可是面对着喧闹的舞台和挑剔的眼光,他是那么的无所适从。
我退回自己的房间,退到最远的窗口。然后像曾经一样在橘黄的夕阳下,却再也不愿吹出一点曲调。我望着箫,觉得它也在望着我,不忍面对它疑惑的眼光,我把它装进箫套,放进盒子。
箫啊箫,别怪我冷落了你。自己的心都没清静下来,又怎么能与清净的你为伴?
半个月过去了,我没有碰过箫,但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份牵挂。课间了,我眼前总是闪过它细长的身影;上课了,我耳边似乎还飘来它呜咽的声音;回家了,架子上那层绒绒的红吸引着我的目光,一次次地呼唤我打开它。我总是停住,双拳捏得紧紧的,却迈不出脚步。
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去面对。我最终还是带上箫敲开了老师的门。我想学好箫。不是为了考级,不是为了炫耀,而是为了能更好地联系我和箫的感情,为了能对得起最初的那份感动。
老师看见我似乎很惊讶,他以为我已经放弃了,却也没说什么。我变得十分配合,甚至超出了老师要求的范围。我每两天晚上去老师家上课,于是就每天早上练箫。因为害怕影响到邻居,我就跑到很远的公园里去。为了不迟到,我每天5点钟就要起床,然后在路上解决早饭。在公园里一遍一遍地练习,几个小时,甚至会吹到上气不接下气,甚至吹到大脑缺氧坐在长凳上半天起不来;手指僵硬了我就搓一搓掰一掰继续吹,每次练完我的手指都会有深深的圆圆的印子。虽然苦,我一点都不觉得累,沉浸在自己奏响的音乐世界里,我只有满足和享受。为了这份享受,在最苦的毕业班,即便我经常睡眠不足6个小时,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。
然后我才意识到技巧这种东西还真是很必要的,因为它能让你的音乐世界更加和谐美妙。
我的进步很快,也乐得与老师交流了。当我考级考过了,老师才告诉我,我很像当年的他。抱着一腔热爱以为能练成,对老师的要求不屑一顾——以为他们都是功利的,只有自己对乐器的爱才是真爱。其实,若是没有那一份爱支撑着,谁能忍受长时间的苦练,达到现今的水平呢?
原来老师早就明白了,一直是我自己太浅薄。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箫,似乎这家伙对我也有些揶揄。
嘿,小家伙,你也来笑我。我忍不住轻轻地拍它一下。老师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,微笑着说:我们开始今天的练习。
我应一声,打开乐谱——这些美妙的音符都会通过这支箫,成为我音乐世界的一砖一瓦。即便不华美,也是我最钟爱的世界。我只愿我的箫一直陪着我,让我吟着箫,徐徐走过人生路。
作者:季微选自《漫步乐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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